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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越千年,重识宋人的风雅生活-风雅

作者:白城汽车新闻网
日期:2019-10-15 05:55:5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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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朝是中国历史上文化最精致、最绚烂、最成熟的时代,都会的繁华富饶、物产的阜盛华贵、文学艺术的绮靡雅丽,皆令人怀想至今,尤其对于文化人而言,堪称是最想“穿越”回去的朝代。

穿越千年,重识宋人的风雅生活

《风雅宋:看得见的大宋文明》

吴钩

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

穿越千年,重识宋人的风雅生活

(南宋)李嵩

《夏花篮图》

北京故宫博物院藏

宋朝为什么给后人留下“风雅”的印象?真实的宋人生活又是如何“风雅”?《风雅宋:看得见的大宋文明》一书便是一本图文并茂讲述宋朝“风雅”生活的趣味图书。作者、历史研究者吴钩从宋画这一新颖角度入手,结合文献记载和前人研究成果,揭示了宋朝“风雅”生活的若干侧面,将宋人起居饮食、雅玩雅趣、焚香点茶、赶集贸易、赏春游园、上朝议事的生活图景活灵活现地展现在读者面前,别开生面,活色生香,展现了宋朝特有的社会风貌和时代精神。

作者在序言中写道,之所以选择“以图证史”,是因为这正是宋画的魅力所在,其作为史料的价值远远超过其他时代的绘画作品,历史研究者能够从宋画中获取包罗万有的关于宋代社会的图像史料。其一,宋画讲求写实,达到了古典写实主义的高峰,其二,宋朝画家对世间万物都充满兴趣,他们描绘的题材多样,差不多包罗万象,从大自然瑰丽的景色到细小的野草、闲花、蜻蜓、甲虫,无不被捉入画幅,而运以精心,出以妙笔,遂蔚然成为大观。对于都市生活和农家社会的描写、人物的肖像以及讽刺的哲理作品,犹能杰出于画史,给予千百年后的人以模范和启发。

书摘

宋人爱插花

我总觉得,恐怕再没有一个时代的居民比宋朝人更热爱鲜花了。宋代每年春天都会举办盛大的“花朝节”,《梦粱录》记载:“仲春十五日为花朝节,浙间风俗,以为春序正中,百花争放之时,最堪游赏。”花朝节出门赏花的市民往往万人空巷。而宋后,花朝节则逐渐趋于沉寂。

宋人还有“簪花”的习惯,不论男女,不分贵贱,上至君主、士大夫,下至市井小民,都以簪花为时尚,“虽贫者亦戴花饮酒相乐”(邵伯温《闻见前录》)。六月时节,茉莉花刚上市,“其价甚穹(高),妇人簇戴,多至七插,所直数十券,不过供一饷之娱耳”(周密《武林旧事》),可谓爱美之极。

洛阳是北宋时最著名的花都,牡丹盛开之时,地方政府会举办“万花会”(插花展览)。张邦基《墨庄漫录》说:“西京牡丹闻名天下,花盛时,太守作万花会。宴集之所,以花为屏障,至梁栋柱拱,以筒储水,簪花钉挂,举目皆花”。另一个城市扬州,“芍药为天下冠”(苏轼《东坡志林》),花开之季,扬州太守也会办“万花会”。

士大夫更是以插花为尚。许多首宋诗都写到宋朝士大夫的插花时尚,如高翥的《春日杂兴》:“多插瓶花供宴坐,为渠消受一春闲。”苏辙的《戏题菊花》:“春初种菊助盘蔬,秋晚开花插酒壶。”杨万里的《赋瓶里梅花:“胆样银瓶玉样梅,此枝折得未全开。为怜落莫空山里,唤入诗人几案来。”插花被宋人列为“文人四艺”之一,《梦粱录》称,“烧香、点茶、挂画、插花,四般闲事,不宜累家。”有些风雅的文人出游,也要携带桌几,“列炉焚香、置瓶插花,以供清赏”。

寻常人家也热爱插花。欧阳修《洛阳牡丹记》说,“洛阳之俗,大抵好花。春时城中无贵贱皆插花,虽负担者亦然。大抵洛人家家有花。”其实“好花”不仅是“洛阳之俗”,宋人都爱在家中摆放一瓶鲜花点缀生活。《夷坚志》提到一名爱花成痴的市井女子:“临安丰乐桥侧,开机坊周五家,有女颇美姿容,尝闻市外卖花声,出户视之,花鲜妍艳丽,非常时所见者比,乃多与,直悉买之,遍插于房栊间,往来谛玩,目不暂释。”

五月端午节,更是家家户户皆插鲜花,《繁胜录》记载:“(五月)初一日,城内外家家供养,都插菖蒲、石榴、蜀葵花、栀子花之类”,“虽小家无花瓶者,用小坛也插一瓶花供养,盖乡土风俗如此。寻常无花供养,却不相笑,惟重午不可无花供养。端午日仍前供养。”

宋朝的商家,也喜欢用插花来装饰酒店、茶坊,营造出高大上的优雅格调。《梦粱录》记述说:“汴京熟食借,张挂名画,所以勾引观者,留连良客。今杭城茶肆亦如之,插四时花、挂名人画、装点门面”,堪比今天的高档会所。杨万里的一首诗还写到,简陋的路边小店也以插花为装饰:“路旁野店两三家,清晓无汤况有茶。道是渠侬不好事,青瓷瓶插紫薇花。”

宋代插花时尚的流行,催生出高超的插花技艺。有一篇宋人丘濬撰写的《牡丹荣辱志》,介绍了怎么插牡丹花的原则与技艺。丘濬将插花的配材分为主花、配花两大类,类似于今天插花业所说的花材、配叶。不同的主花与配花按照一定的原则相搭配,可以组合成各种风格的插花作品。

还是来看图像吧。南宋宫廷画师李嵩,绘有一套《花篮图》,分为春夏秋冬四幅,其中《夏花篮图》现收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,《冬花篮图》现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,《春花篮图》流落于日本,《秋花篮图》则已经失传。有人说,李嵩这套《花篮图》系列是世界上最早的静物画,这个我们不去管它,重要的是,我们可以透过这一套写实性很高的图像,观察宋朝人是如何以竹篮为器皿、四季花草为配材来完成一件插花作品的。

在《夏花篮图》中,插花师用夏天盛放的大朵蜀葵作为主花,栀子花、石榴花、含笑、萱草为配花,衬绕于旁边。《冬花篮图》中,插花师则以带叶的大红山茶为主花,配上绿萼梅、白水仙、腊梅、瑞香等冬季花卉、绿叶,主次相从。竹篮也编织得非常精巧,与花卉相得益彰。整个插花组合看起来相当惊艳,体现了宋人高超的插花艺术与精致的审美情趣。

宋人的插花时尚,自然带动出一个繁荣的鲜花市场。花卉种植与交易,在宋代之前是受到排斥的,被认为是华而不实的东西。然而宋代却有无数人以种花、卖花为业,宋朝市民对生活品质的追求,宋代城市发达的工商业,使得原来“浮伪”的花花草草变成了有利可图的热门生意,养活了诸多花农与花商。

在东京,每至春天,“万花烂漫,牡丹、芍药、棣棠、木香种种上市。卖花者以马头竹篮铺排,歌叫之声,清奇可听”(孟元老《东京梦华录》)。著名的张择端《清明上河图》便画了两处卖鲜花的小摊,一个在城内“孙羊正店”门口,一个在城门外的路边。旁边有市民正在买花。反过来说,花市的繁华,也反映出宋人热爱插花的盛况、市民对雅致生活的追求以及人民生活的富庶与安逸。

我少年时,读陆游的诗“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”,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惆怅,却难以名状。直至后来读到《东京梦华录》的一段话,突然之间才明白这惆怅是什么:“(东京)卖花者以马头竹篮铺排,歌叫之声,清奇可听。晴帘静院,晓幕高楼,宿酒未醒,好梦初觉,闻之莫不新愁易感,幽恨悬生,最一时之佳况。”

原来这清晨从楼下小巷传来的卖花声,寄托着一个时代的如梦又易碎的繁华,近在眼前,却转瞬即逝。(有删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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